纯金，是一种可以让人延长寿命的独一无二的金属。
泰佐洛一直在追寻此物，而今天，他终于得到有关纯金下落的消息。
在拿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过来，这个好消息告诉莫德。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对于莫德海贼团而言，纯金不单单是一种能够延长寿命的金属。
理论上，莫德的影子修补术、曼雪莉的回复果实能力，以及罗的手术果实能力，都能通过纯金来减少或抵消损耗寿命的副作用。
这是变向的增幅，所以莫德对纯金的需求度很高。
“我会找到纯金，并且将它献给您。”
告知纯金消息后，泰佐洛现在的念头就是尽快找到纯金，然后将纯金献给莫德。
这是他之前就做出的决定。
因为，他知道莫德对纯金很感兴趣，也有着较为迫切的需求。
莫德没有推却泰佐洛表露出来的好意，问道：“你想亲自出马？”
“是的。”
泰佐洛点头。
如果没有遇到莫德，他只会将找到纯金的任务交给手下们去办，而不会亲自出马。
但现在不一样。
他看得出莫德很想得到纯金，自然也就十分重视这件事。
所以他要亲自出马，确保能够顺利拿到纯金。
莫德思索片刻，最终同意了泰佐洛的意愿。
在庆典即将到来的这种节骨眼上，泰佐洛的离开，相当于团队损失了一个重要的战力。
不过纯金的重要性需要莫德做出这样的决定。
随后。
莫德和泰佐洛敲定了相关事宜。
由贝波等一众红心海贼团的成员去协助泰佐洛，出航时间则是定在明天中午。
能否顺利拿到纯金。
莫德对此满怀期待。
如若顺利，等泰佐洛将纯金带回来，他就能借助曼雪莉的能力，将【复原生命】的概念付诸行动。
夜色渐深。
泰佐洛离开房间，而莫德独坐沙发，偏头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想必这个时间点，仍在影响着世界各地的人们吧。
莫德期待着泰佐洛能够找到纯金，也期待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庆典。
无论是纯金还是庆典，都是他迈出最后一步的关键所在。
念头微动之间，莫德抬手打开影匣。
漆黑影波在掌心之上流淌不止，一颗颗表面有着奇异花纹的恶魔果实从中浮现出来。
在每一颗恶魔果实的果柄处，无一例外都是连接着状若树枝的影子，勉强给人一种小型果树的既视感。
莫德将其取出放在桌子上。
由影子构成的小树之上，挂满颜色花纹各异的恶魔果实。
莫德一眼扫去，共计二十四颗恶魔果实。
分别是——
爆炸果实、音音果实、榨榨果实、黏黏果实、游游果实、艺术果实、爆爆果实、震震果实、童趣果实、猛犸象果实、九尾狐果实、暗暗果实、奶油果实、镜镜果实、饼干果实、翼龙果实、剑齿虎果实、棘背龙果实、包头龙果实、八岐大蛇果实、雪雪果实、倍增果实、格氏玫瑰古狼蛛果实、腕龙果实。
这么多的恶魔果实，足以令任何一方势力疯狂。
更何况在这些恶魔果实中，有不少的古代种，还有诸如震震果实、暗暗果实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恶魔果实。
以及九尾狐和八岐大蛇这种更加稀罕的幻兽种恶魔果实。
莫德原本也打算举办一场能够吸引各路强者前来的庆典，而这些能让绝大多数人疯狂的恶魔果实就是诱饵。
只是现在巴雷特和费斯塔先他一步，以拉夫德鲁永久指针和天上金作为诱饵，意图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庆典。
如此一来，莫德也就不用为这方面费心。
对他来说，这场存在于未来的庆典，只要能办起来，那么由谁来举办都是无所谓的。
“双能力……”
莫德的目光在诸多恶魔果实上流转。
如果罗的嵌合体研究能够顺利的话，就能从中挑选第二颗恶魔果实来吃。
“震震果实。”
莫德看向布满类似玻璃裂痕纹路的震震果实。
这是一颗破坏力极强的恶魔果实，理论上具备着毁灭世界的潜力。
如果要吃第二颗恶魔果实，莫德倾向于震震果实，这能让他的破坏力更上一层楼。
目光一转，莫德看向另一颗生长着紫色螺旋纹路的恶魔果实。
那是暗暗果实，被黑胡子称作是最特别的自然系恶魔果实。
莫德凝视着暗暗果实表面上的紫色螺纹。
在他看来，暗暗果实最厉害的地方不是黑洞般的引力，而是可以让目标的恶魔果实能力无效化的奇特能力。
假如让一个精通体术和霸气的人吃下暗暗果实，无疑会成为一个让无数能力者闻风丧胆的存在。
黑胡子当初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能够得到暗暗果实。
更别说曾经闻名于世界的洛克斯也是暗暗果实能力者。
由此能看出暗暗果实所蕴含的潜力。
只是相较于震震果实更为直观的破坏力，仅是拥有特殊能力的暗暗果实，在莫德心中的比重并不高。
除非暗暗果实连霸王色攻击也能无效化……
莫德觉得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做到的，但他不想赌。
如果让他在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的话，那他基本会选择震震果实。
一方面是考虑到能力相性。
另一方面是因为白胡子提供的经验收益，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掌握震震果实能力。
此前他之所以能那么快掌握霸王色霸气，也是因为白胡子所带来的经验收益。
至于黑胡子……
才吃了暗暗果实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他给宰了。
所带来的经验收益，基本没有参考价值。
莫德低头思索着，随后又看向其他的恶魔果实。
抛开震震果实和暗暗果实不谈——
剩下的恶魔果实之中，也就倍增果实和八岐大蛇果实值得莫德去关注。
前者的倍增能力，后者的多条命特性，以及动物系天生自带的增强体质、力量、速度的能力。
这都是能够提升“面板”上限的能力，类似于影子果实能力中的影子集合地和双鱼流转……
只不过莫德打算让贝利吃下倍增果实，至于八岐大蛇果实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
多条命的特殊能力，就意味着极高极高的容错率。
而动物系所带来的身体增强能力，也能进一步去拔高莫德已经达到了十星的体质能力。
拿它和震震果实比较的话，莫德其实还蛮心动的。
“不知道秋水能不能吃第二颗恶魔果实。”
莫德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蜷缩在枕头上的秋水。
不变身的话，秋水就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仅仅是一把刀而已。
但动用能力变身之后，秋水在某种意义之上，就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生物。
按照罗的理论，只要是生物，就拥有能被改造成嵌合体质的前置条件。
所以通过动物系能力而获得生命的秋水，理论上是能吃第二颗恶魔果实的。
只是谁也不能保证理论就是正确的。
莫德不会冒险。
因为这可能会让他失去秋水。
莫德止住念头，缓缓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桌上的诸多恶魔果实。
只要设想能够实现——
就意味着他能在战斗中使用五种恶魔果实能力。
这种事情应该能惊掉世界绝大多数人的眼球。
“很快就会有结果……”
莫德微微一笑，抬手打开影匣，将诸多恶魔果实收进去。
......
翌日。
一只送报鸥来到和之国。
只不过它没有将报纸扔向和之国，反而是飞往了恐怖三桅船的城堡。
此刻。
莫德众人正在餐厅内享用贾雅和山治精心准备的早餐。
“来了。”
莫德察觉到了什么，举目看向正前方敞开玻璃门的阳台。
“什么来了？”
蹲在桌子上大块朵颖的贝利，抬头面露疑惑之色看向莫德。
“报纸。”
莫德笑了笑。
贝利顿时恍然，主动道：“窝去把报纸拿过来。”
说着，他两三口咬掉猪腿上的肉，然后直奔阳台而去。
他前脚刚到阳台，送报鸥后脚就落在阳台栏杆上。
“报纸窝全要了。”
贝利朝着送报鸥伸去沾满油渍的肉掌，一副豪气十足的样子。
送报鸥被贝利的话吓了一跳，随后面露为难之色。
虽然一下子将所有报纸销售出去是件好事，但附近海域的其他地方，可能要等到下午才能收到晨报。
这有违送报初衷。
“全要你个头，钱多没地方花是吗？”
佩罗娜飘过来，低头看向贝利，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贝利眉头一竖，恶狠狠对着佩罗娜龇牙咧嘴。
佩罗娜没搭理他，拿出能购买十份报纸的钱。
“给我十份报纸。”
她将钱递给送报鸥，后者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十分报纸给佩罗娜。
就在钱货即将两清的时候，送报鸥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罗。
“咦？”
送报鸥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不停朝着罗挥动翅膀，同时嘴上喊着佩罗娜完全听不懂的话。
“什么情况？？？”
佩罗娜一头雾水看着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的送报鸥。
难道是因为报纸涨价了，所以她拿出来的钱不够买十分报纸？
而贝利在听完送报鸥的话之后，肥嘟嘟的脸庞上缓缓浮现出怪异之色。
佩罗娜看向贝利，问道：“它在说什么？”
“它在说……”
贝利满脸怪异之色看向罗，大声为送报鸥翻译：
“两份报纸的钱虽然不多，但那也是它的辛苦钱，可是那个男人……咳咳，可是罗竟然抢走了它两份报纸，这是抢劫！！！”
“……”
佩罗娜嘴角抽搐了几下。
罗正在喝汤，听到贝利的话之后，顿时被呛了一口。
在座其他人也听到贝利的话，不约而同的看向罗，眼神略显怪异。
对于海贼而言，虽说劫掠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不管再穷的海贼，都不会去抢送报鸥的报纸。
毕竟——
一份报纸也才100贝利。
“……”
感受着来自同伴们的怪异眼神，被贾雅强行拉来餐厅的罗，一时之间可谓坐如针毡。
他忽然想起来了。
在被熊拍飞到白土之岛的高空途中，他确实用能力从一只送报鸥那里顺走了两份报纸。
也就是说——
阳台围栏上的这只送报鸥，就是被他顺走两份报纸的那只？
这也太巧了吧。
罗脸色微黑。
坐在他旁边的吉姆，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吉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当时是迫不得……算了。”
罗放弃了解释。
吉姆却是忽然叹息一声。
罗：“……”
卸下乌鸦面具的菲洛，怯生生道：“没、没想到罗先生、是、是这样的人。”
罗：“……”
布鲁克连忙从脑壳中拿出纸笔，笑道：“哟嚯嚯，我得将这个小趣闻记下来。”
罗：“……”
之前经常买成批报纸来烧的卡文迪许，用一种深刻有力的语气道：“一份报纸才100贝利……”
罗：“……”
青雉抬指挠着脸颊，似乎是回想起了摆摊为参与重建工作的人员提供冰品的日子，有感而发：“啊啦啦，送报赚的也是辛苦钱啊。”
罗：“……”
泰佐洛什么也没说，但他很豪迈的将一块拳头大小的黄金放在罗的面前。
罗：“……”
其他人都是面露怪异之色看着罗。
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莫德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于是他拿出两个面额为100贝利的硬币，推到罗面前。
罗低头看了眼硬币，随后又抬头看了眼莫德。
之前没日没夜的研究嵌合体，都不会让罗产生心力交瘁的感觉，但他此时此刻有了。
他决定……
在嵌合体研究完成之前，绝对不出研究室了。
哪怕是贾雅强迫他去用餐也不好使。
想到这里，罗轻叹一声，张开领域将硬币转移到了送报鸥的面前。
讨回报纸钱的送报鸥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莫德从佩罗娜手中接过一份报纸。
是少见的双版面，以及费斯塔所说的史无前例的庆典。
除此之外，就是巴雷特和费斯塔的详细身份来历。
只能说，媒体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能挖出这么多身份信息出来。的确是一种不错的造势方法，但显然还不够……”
莫德看着报纸，在心中默默想着。
过几天由雷利和贾巴出面的“访谈”节目，才是能大幅度提高费斯塔说法可信度的重头戏。
“布噜布噜……”
佩戴在手腕上的腕表电话虫突兀响起来电声。
莫德放下报纸，掀开电话虫盖子，接通了电话。
漆黑而小巧精致的电话虫传出摩尔冈斯迫不及待的声音。
“莫德先生，访谈时间确定好了没
拉夫德鲁的永久指针，原本要进贡给天龙人的天上金，以及费斯塔准备举办的盛大庆典。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
今天，更为详细的信息通过报纸飞往世界各地，几乎能预想到这一起时间的后续影响力会达到何种程度。缺乏一锤定音的可信度。
至少在部分人眼中，很多话跟画大饼没什么区别。
所以，莫德要借用雷利和贾巴的身份，去帮费斯塔增加那些话的可信度和说服力。
至于方法——
也就是摩尔冈斯所说的访谈。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
莫德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漆黑电话虫。
他已经征求了雷利和贾巴的同意，所以随时都能开始访谈。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半点急切，因为摩尔冈斯肯定比他更着急。
“太好了，那我五天，不，三天后到你那边！！！”
摩尔冈斯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之意。
如今撼动世界局势的大事件接踵而至，但作为新闻从业者的他，却觉得这是最好的时代。
当初能将莫德选定为推动对象，也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
漆黑电话虫无法模仿出通话一方的神态举止，但通过摩尔冈斯的语气，莫德能想象出摩尔冈斯现在是什么神情。
“好，等你过来。”
他看着漆黑电话虫，平静道。
“那就不打扰您了，莫德先生。”
谈成正事之后，摩尔冈斯很是干脆的结束通话，生怕给莫德添麻烦。
莫德看了看闭上眼睛的漆黑电话虫，将盖子合上，眼角余光瞥向桌上的报纸。
“你们就好好收下这个惊喜，然后快点准备好举办庆典的舞台……”
莫德低声自语着。想来应该不用太久时间。
三天后。
摩尔冈斯的移动报社准时到来，落在恐怖三桅船的空地上。
一袭黑色绅士服的拉斐特前来迎接。
他领着摩尔冈斯等一众报社员工去往城堡。
在访谈开始之前，莫德为摩尔冈斯他们准备了宴席。
毕竟摩尔冈斯的新闻社帮了他不少忙，所以该尽到的礼仪，他一样都不会少。
只是这场宴席却让摩尔冈斯等一众报社员工受宠若惊。
一两个小时后。
宴席结束。
摩尔冈斯迫不及待直奔正题。
莫德也是干脆，请来雷利和贾巴。
“这就是‘海贼王罗杰’的左膀右臂……”
摩尔冈斯看着并排而立的雷利和贾巴，眼睛圆睁，满脸的兴奋。
反观报社的其他员工，也是小心翼翼打量着雷利和贾巴。
从这两位年迈老人的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气场。
尽管已经老了，却锋芒犹存。
随后，一群人去了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在这场访谈开始之前，摩尔冈斯不仅通过报纸预热了一波，还提前做好了不会被世界政府干扰的准备。
访谈正式开始。
雷利和贾巴这两位旧时代的传说，以这般方式重回大众视野。
而莫德没有去现场观摩。
他来到城堡二楼的露天平台上，静眺远方。
此时天空一片阴霾，难见阳光。
徐徐吹来的海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怎么不过去凑下热闹？”
夏奇走到莫德身旁，她的指尖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海风吹来，香烟末端的红光骤然明亮了些许。
莫德偏头看向夏奇，笑道：“出来醒醒酒。”
“我信了。”
夏奇浅笑出声。
“给我来根。”
莫德朝着夏奇伸出手，讨要一根香烟。
夏奇闻言驾轻就熟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莫德。
莫德接过香烟。
正要点火，腰间上的秋水忽然变成青龙形态，对着莫德手中的香烟就是一记袖珍型热息。
炙热火焰掠过，莫德夹在指尖中的香烟瞬间被烧去三分之二。
“嗷……”
秋水见状缩回了脖子。
她是想给莫德点烟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一发热息过去，烟是点着了，但也快烧完了。
夏奇看着莫德手里被秋水烧到只剩下三分之一长度的香烟，不由失笑一声。
莫德却一点也不在意，轻轻抚摸了下秋水的龙头，微笑道：“谢谢。”
“嗷嗷……”
秋水眯起眼睛，心想着幸好那头白痴肥鼬没在这里，否则肯定要被嘲笑。
莫德吸了两口，一根香烟就见底了。
夏奇举起烟盒，示意莫德再来一根。
莫德摆手拒绝，随后将刚才的问题抛回去：“夏姨，你怎么不去凑凑热闹？说不定雷利大叔现在正摆着一副罕见的正经样。”
“听着就很有趣呢，不过雷利他不想我待在现场。”
夏奇的手肘拄在围栏上，张口吐出一股转眼间就被海风吹散的白烟。
“为什么？”
莫德目露好奇之色。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夏奇笑了笑，轻声道：“也许是在顾及我的心情吧，毕竟……曾是罗杰海贼团一员的他，和曾是洛克斯海贼团一员的我，在多年前可还是敌对关系呢。”
莫德闻言一脸恍然。
退隐多年的老海贼一旦重提身份，总会不可避免的牵扯出一些存在于以往的关系。
最鲜明的例子，恐怕就是在顶上战争中被海军公开身份的火拳艾斯了。
在他迫承受海贼王之子的身份后，以往跟罗杰有仇的人，自然会将账算在他的头上，从而络绎不绝的前来寻仇。
相对着，崇尚血脉和名声的人，也会因为这一层身份，从而自发前来投奔他。
经历过顶上战争的白胡子海贼团之所以没有分崩离析……
一方面是因为火拳艾斯的“海贼王之子光环”带来了不少正面效益，另一方面是莫德早早宰掉了黑胡子这个会彻底将白胡子海贼团葬送掉的boss。
这就是身份和名声暴露之后所带来的变化。
有好的，但也会有坏的。
莫德偏头看了眼夏奇的侧脸，问道：“我是不是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是的哦，所以你打算怎么赔偿？”
夏奇笑盈盈看向莫德，开起了玩笑。
就这种事，她和雷利又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莫德看出夏奇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道：“要不就赔一颗恶魔果实吧？”
“哈哈。”
夏奇大笑一声，自然不会应下来。
她转移了话题。
“小莫德，这一趟浑水，恐怕连地下世界的那些家伙也会去凑热闹，需要我帮你整理一下情报吗？”
“好，麻烦夏姨了。”
莫德欣然接受。
尽管他觉得地下世界的那些势力不足为惧，但情报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来得好。
访谈仍在继续。
然而世界各地已然沸腾不止。以及今日重回大众视野的海贼王左膀右臂，一前一后的组合拳，打得世界无数人难以回过神。
如果说，原著中白胡子在战场上身死之前所喊出来的“大秘宝是真实存在”的那句话，直接就是让整个世界沸腾震撼。
那么，巴雷特、费斯塔、雷利、贾巴这些原罗杰海贼团的船员所说出来的话，会更加有说服力，也更加有可信度。
最汹涌的浪潮，就快要来了……
莫德仰头看向满是阴霾的天空，仿佛能从阴霾中看到世界的反应。
这一路走来，看似漫长，实则短暂。
不知不觉间，已然触及到了峰顶。
莫德心有所感，缓缓闭上眼睛。
变得漆黑的视野之中，一本边缘处散发着朦胧白光的笔记悬浮在半空中。
不论时间如何变迁，猎人笔记总会在那里。
莫德看向了笔记的封皮。
除了已经晋升到十星的体质，其余三项需求都在九星半。
如果能把握住这次机会的话，也许能让剩下的需求一举晋升到十星。
莫德睁开眼睛。
悬浮在眼前的猎人笔记骤然消失无踪。
海风依旧微凉，远处时不时传来海鸥的鸣叫声。
莫德眺望大海，心情平静无波。
机会到来之前，要做的就是等待。
傍晚时分，夕阳西落。
白日时的灰色云层被余晖染成了绚丽的橘红色。
历时三个小时的访谈迎来了结束。
摩尔冈斯十分满意，为了明天的头条，他马不停蹄带着团队离开恐怖三桅船。
这让好不容易才见到莫德一次的达达倍感失望。
移动报社飞走之前，他挥泪告别莫德，并且嘱咐布鲁克要好好写。
布鲁克用力挥手，以此回应达达的嘱咐。
莫德颇为诧异看了眼布鲁克，心想着布鲁克和达达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怎么看着好像很熟的样子。
“哟嚯嚯……”
察觉到莫德的目光，布鲁克只当没看到。
事实上。
他在访谈的幕后现场向达达请教了“写作”的问题。
或者说，是如何将心中的赞美转化成文字。
而达达的赞美能力在记者从业者中可是顶尖的存在。
他曾经做出在报纸上通篇赞美莫德，但每一个赞美之词只用一次的壮举。
布鲁克过来找他请教这种问题，可以说是找对人了。
只是达达可没心思去教布鲁克，想着随便敷衍几句就行了。
可当达达知道布鲁克是想为莫德写一本传记后，态度立刻发生了转换，甚至比布鲁克还要上心。
既然是偶像的传记，那各种赞美手法一定得安排上。
达达倾囊相授，让布鲁克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
他对接下来要撰写的传记更有信心了。
......
访谈结束的当天。
尽管相关报道的报纸会在第二天发行，算是提前知道了报道内容。
新世界，某座岛屿。
“百加.d.莫德……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费斯塔眉头紧皱，将手里的红酒瓶重重砸在桌子上，发出一下响亮的声音。
巴雷特在旁边的餐桌上大口吃着肉。
周围是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侍者，轮流端餐上桌，忙得不可开交。
在巴雷特的面前，是几堆垒得老高的餐具。
听到费斯塔的话，巴雷特仅仅是停顿了一下，便是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肉，锻炼。
这两样事情占据了他人生绝大多数的时间。
之前败给big.mom海贼团的那场战斗，让他开始反思一个人的力量是否存在着上限。
这样的念头持续了几天之后，就被他自己掐灭掉了。
“会输，仅是因为还不够强。”
巴雷特最终将败北的原因归咎到自己还不够强，而在经历这场败战后，他有信心变得更强。
他始终认为，只有弱者才会抱团。
费斯塔瞥了一眼正在大口吃肉的巴雷特，随后又看向紧闭着眼睛的投影电话虫。
他眉头紧皱，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
不管怎么思考，都是想不通莫德为什么要帮他们造势。
如果是冲着拉夫德鲁永久指针来的，那么竞争者肯定是越少越好。
但莫德的举动，是在增加更多的竞争者。
费斯塔摸不透莫德的动机。
不过从结果来看，莫德这次造势可以说是帮了他很大的忙。
只是……
费斯塔原本还挺欢迎莫德海贼团前来参加庆典的，可莫德的这次行为，让他直接将莫德视为不稳定因素。
最危险的不是从各路汇聚而来凶恶之徒，也不是百分之百会大张旗鼓启动屠魔令前来讨伐的海军。
而是——
莫德这个存在。
费斯塔忽然想到。
纵观近两年来的大事件，基本每一件都跟莫德有关，也基本都是以莫德胜利告终。
想到这里，费斯塔眼眸剧颤起来。
这一瞬间，他惶恐，也兴奋。
他预想不到庆典的过程和结局。
但他能笃定，这将是他所经手的……
不对，是古今往来最为盛大的一场庆典！
如此存在于未来的盛况，岂能因为惊惧而有所退缩。
费斯塔蓦然拿起红酒瓶，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搭建舞台的速度要快，更快……！！！
.......
翌日。
随着雷利和贾巴出面之后，拉夫德鲁永久指针的真实度得到了保证。
最重要的是——
大秘宝是真实存在的！
世界顿时震动沸腾，无数人趋之若鹜。
时间一天天流逝。
转眼间就过去了十天。
泰佐洛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罗这边的研究已经可以开始试验步骤了。
如果试验能够成功，就意味着莫德马上能吃下第二颗恶魔果实。